目前常用的检查手段及各自优势需提前说明的是,任何影像独具特性,因成像原理的不同,其对靶目标发现的概率不同,敏感性高的特异性就低,特异性高的敏感性又会低,设备参数在两者之间兼顾平衡,但是永远达不到完美,各自缺点都会不同程度的显现出来。彩超、钼靶、核磁各具特点,择优补缺,也就是说:无论哪一种或两种再或者三者联合也不能做出必定确定的诊断,即使三者联合其假阴性率也近5%。超声检查超声检查擅长发现小型实体肿块、结节,主要适用于发现小肿块和结节,对囊性和实性的肿块有较好的分辨能力,能分辨出肿块的内部情况;对相对致密的乳腺组织检查效果好,适合全年龄段,对40岁以下女性具有钼靶难以比拟的优势。不过,超声检查通常仅能发现大片和粗糙的钙化,对小的恶性钙化灶识别度较低。而且虽然便捷快速,但结果的可重复性低,诊断的主观性强。我国女性乳房多以多腺体致密型为主,且超声检查具有可重复性的特点,具有相当的优势。钼靶检查钼靶检查擅长发现表现为钙化灶的早期恶性病变,对腺体相对疏松、以脂肪为主的乳腺检查效果好,能清晰地呈现出腺体的内部结构,适合40岁以上女性。 钼靶检查能呈现腺体中小的钙化点,对发现早期乳腺癌帮助较大。钙化点是部分早期乳腺癌的重要特征。更重要的是,钼靶检查的检查结果可重复性强,拍片留片后可随时观察图像。只要操作规范、器材完好,即便是级别较低医院的片子,也有很高参考价值。 磁共振磁共振属于乳腺癌无创检查的“终极武器”,这是因为磁共振是一个兼顾功能及解剖的成像技术,恶性区域的信号会明显强化。由于其检查准确性高,对判断患者病灶的良恶性,能提供强有力的参考。但是,此方法也有不足:第一,费用高,一般超声检查价格只要80元左右,钼靶检查通常200元多一些,但磁共振检查一次的费用一般在l00O元人民币上,且因检查时间长,常需较长的预约时间;其次,检查过于敏感,导致有些良性病灶被磁共振以可疑恶性病灶检出,增加了患者的手术概率。
乳腺癌是威胁女性健康的重要疾病之一,并且目前统计数据显示乳腺癌的发病率呈现出逐年增高和年轻化的趋势。但不同于其他恶性肿瘤,除了手术、放疗和化疗之外,内分泌治疗在乳腺癌的治疗当中也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接下来就跟着小编来了解一下乳腺癌内分泌治疗的相关知识吧。内分泌治疗是啥?很多病友只知道自己要进行“内分泌治疗”,也很多病友都可能听医生提起过ER与PR,病理报告单上也会写上这两个重要标志物的检测结果,那么内分泌治疗和这两个检测项目究竟是啥呢?乳腺不同于其他器官,在人的整个生育期乳腺始终会受到性激素的影响,如:月经期间的乳房胀痛、怀孕期间的乳房发育等等;同样的,一些乳腺癌的发生、发展也依赖于性激素的调控。临床上使用一些药物阻断性激素对乳腺癌细胞的促进作用,从而达到抑制肿瘤细胞生长的目的就叫做“内分泌治疗”。而雌激素受体(estrogen receptor,ER)与孕酮受体(progesterone receptor,PR)则是衡量乳腺癌患者能否进行内分泌治疗的重要指标。ER、PR与乳腺癌另一个重要分子标志物HER-2(又称lien,C-erbB-2或P185)以及衡量乳腺癌恶性程度指标之一的Ki67将乳腺癌分成了以下四种类型:Luminal A型、Luminal B型、HER-2过表达型和三阴型。其中Luminal A型和部分Luminal B型需要接受内分泌治疗,且需要接受内分泌治疗的病人数量多、治疗周期长、疗效也相对较好,因此需要引起大家的格外重视。乳腺癌内分泌药物都有哪些?如本文前述,乳腺癌内分泌治疗的原理在于降低体内雌激素水平或阻断雌激素与细胞的作用来抑制癌细胞生长。在没有内分泌药物之前,临床上通过手术摘除卵巢或使用放射线照射卵巢来达成降低体内雌激素水平的目的。手术或放疗却是不可逆的,但内分泌药物治疗在停药后,多数病人还可恢复卵巢功能,一些病人还可以恢复生育功能。乳腺癌内分泌药物种类繁多、机制复杂,下面简单介绍一下常见内分泌药物及其作用原理:1.选择性雌激素受体调节剂——与雌激素竞争激素受体1) ER阻滞剂:也称“抗雌激素药物”、代表药物:他莫昔芬(三苯氧胺)、托瑞米芬;这一类药物与雌激素结构比较类似,可以竞争性地与雌激素受体结合,从而使真正雌激素无法与受体结合,从而达到阻止雌激素诱导的癌细胞DNA的合成及增殖的目的。他莫昔芬绝经前后的病人都可使用,但绝经后病人使用效果较好,但是最近的一些研究提示他莫昔芬可能会导致子宫内膜增厚与子宫内膜癌的发生,托瑞米芬导致子宫内膜增厚的概率则低很多。2) ER调节剂:代表药物氟维司群,这一类药物可以下调雌激素受体,使雌激素无法作用于细胞、无法刺激肿瘤细胞生长。氟维司群用于抗雌激素治疗后无效、病情进展或转移的病人。2. 芳香化酶抑制剂——抑制雄激素向雌激素的转换,降低雌激素水平人体内的雌激素(主要是雌二醇)是由雄激素在“芳香化酶”的作用下转变而来的,而芳香化酶抑制剂可以打断这一转化过程,从而降低体内雌激素水平。芳香化酶抑制的代表药物有甾体类的来曲唑、阿那曲唑和非甾体类的依西美坦;来曲唑适用于绝经后的患者;依西美坦用于治疗转移性乳腺癌及早期乳腺癌的辅助治疗,尤其适用于他莫昔芬治疗后病情进展的绝经后患者。3.黄体生成素释放激素类似物——又称卵巢去势药物黄体生成素释放激素(LH-RH)类似物,作用于腺垂体,通过减少“促黄体素”和“促卵泡刺激素”的调控途径来降低雌激素水平。用于绝经前的患者,可达到与手术切除卵巢相同的激素水平,大多数患者在停止此类药物后卵巢功能可以恢复,一些患者还可以继续生育。代表药物有戈舍瑞林和亮丙瑞林。内分泌治疗要注意什么?由于乳腺癌内分泌药物种类繁多,每种药物的不良反应及注意事项不一而足,下面对内分泌治疗的一些常见问题做概括性的总结。1) 内分泌治疗的用药时机:大多数内分泌治疗在手术和化疗之后,少部分患者可在手术前使用,但一般不与化疗同时使用,可以与放疗及靶向治疗同时使用;2) 内分泌治疗的维持时间:不同患者的维持时间不尽相同,有许多Luminal A型患者需要维持五年甚至十年的治疗时长,如果在内分泌治疗期间有生育要求,则需要至少暂停内分泌治疗6个月;3) 内分泌治疗的常见副作用:内分泌治疗药物不同副反应也不尽相同,但常见的副反应有潮热、烦闷、骨质疏松症等不良反应,潮热、烦闷一些患者在服用一段时间药物后可逐渐耐受,若潮热等反应明显影响生活质量可考虑换药;骨质疏松症可服用以钙尔奇为代表的钙补充剂;4) 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有部分观念认为豆浆等豆制品中含有的植物激素可能会影响内分泌治疗的疗效,但此观念并未获得医学界的广泛认同;但是过度肥胖和高血糖往往会被视为乳腺癌的不良预后因素,因此维持健康饮食、适度锻炼对患者机体恢复很有必要。好了,关于乳腺癌的内分泌治疗就简单介绍到这里。乳腺癌的内分泌治疗历史久远且药物繁多,本文的目的是让广大患者能够了解内分泌治疗的原理,做到心中有数,自己该服用什么药物还是要遵医嘱行事哦。
据全球癌症观测站2018年的估计,截至2018年9月,全球女性新增乳腺癌病例约210万,约有62万乳腺癌患者死亡。全球乳腺癌发病率以每年3.1%的速度增长。一项全球证据荟萃分析发现,目前和近期应用绝经激素治疗(MHT)的患者患乳腺癌的风险增加,但关于不同类型MHT的影响或停用MHT后的长期风险的数据却很少。大多数研究由于样本量太小、应用MHT时间短而不足以可靠评估乳腺癌长期风险。最近的一篇荟萃分析试图集中分析已发表和未发表的符合条件的流行病学研究的个体参与者数据,并提供有关MHT应用类型和时间的信息,该文就MHT与乳腺癌的发病风险及其临床指导意义进行了讨论。迄今为止,关于MHT和乳腺癌的研究不少于60项,尽管如此,有关MHT对乳房安全和乳腺癌病死率影响的数据仍然存在争议,本文将对最有代表性的MHT临床试验进行梳理,以便分析其对临床应用的指导意义。1 妇女健康倡议(WHI)研究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最初批准MHT仅用于治疗潮热,1988年将预防骨质疏松症列入FDA批准的适应证。1998年的WHI是迄今为止最大的随机对照研究,旨在评估MHT对绝经后女性最常见的死亡和残疾原因的影响,如心血管疾病、癌症和骨质疏松症。1.1 MHT与乳腺癌风险 在2002年首次WHI结果发表后,报告了乳腺癌、心脏病、卒中和静脉血栓栓塞症的总体风险增加,其中,应用结合雌激素(CEE)联合醋酸甲羟孕酮(MPA)治疗5年的女性患乳腺癌的风险增加(HR 1.26,95%CI 1.00~1.59),按绝对值计算,这一风险相当于每1万名应用CEE-MPA治疗≥5年的女性中增加9例乳腺癌;单用CEE治疗7年的女性患乳腺癌的发生率明显低于服用安慰剂的女性。WHI试验发表后,某些媒体报道了一个“重要但不正确”的观点,即MHT会导致乳腺癌的发生;然而,这项研究并没有区分新发肿瘤的发展和已存在肿瘤在治疗开始前的生长。经过对肿瘤生物学的分析,雌激素对已存在的肿瘤细胞有促增殖作用,而这种作用在雌激素联合某些合成孕激素时更明显。WHI的另一个局限在于,参加WHI试验的女性多无症状,年龄偏大(平均年龄为63.2岁),开始MHT时间从绝经期开始算起超过10年,这种设计导致了对60岁以下、心血管疾病和乳腺癌风险较低的女性风险高估。而北美绝经学会(NAMS)建议在绝经后60岁前或绝经后10年内开始MHT,此时的受益是最大的。另外,肥胖是乳腺癌的好发因素之一,而WHI研究中的肥胖女性(BMI>30)约占40%;最为重要的是WHI没有回答除CEE或CEE+MPA之外其他给药方案、给药方法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的疑问。WHI试验的设计、评估和报告都不尽充分,有诸多局限性,其在全球对MHT的认知产生的负面影响而导致的损失是巨大的,使许多有症状的女性得不到有效的治疗,导致MHT使用率显著下降。例如,MHT的使用率在美国下降了46%,在加拿大下降了28%,在德国、英国等欧洲国家也观察到类似的数据。2013年发表的延长干预后随访13年的WHI试验结果更新分析了27 347例联合应用CEE 0.625mg/d+MPA 2.5mg/d及单用CEE治疗的患者。在干预阶段,应用CEE-MPA的乳腺癌HR为1.24(95%CI1.01~1.53),应用CEE HR为0.79(95%CI 0.62~1.02)。在累积随访期间,应用CEE+MPA显著增加了乳腺癌的风险(HR 1.28,95%CI 1.11~1.48),停用后乳腺癌逐年减少。对于子宫切除术后的患者,在累积随访中单用CEE可以显著降低乳腺癌风险(HR 0.79,95%CI 0.65~0.97)。2019年延长干预后随访16.1年的WHI试验结果表明:单用CEE显著降低了乳腺癌发病率(HR 0.77,95%CI 0.6~0.92),这种效果是持久的,在停用后可以持续10年以上。而CEE+MPA显著增加了乳腺癌的发病率(HR 1.26,95%CI 1.56~1.02),且先前接受过激素治疗的女性和间隔时间<5年的女性发病率更高(P<0.05);而且这种效果会持续很长时间,停药后至少持续10年。绝经后的女性在子宫切除术前单独应用CEE有降低乳腺癌发病率的潜在好处,与CEE+MPA相比,后者有增加乳腺癌发病率的潜在危险。该研究中所用的孕激素为合成孕激素安宫黄体酮,在我们和德国合作的体外研究中也发现,在孕激素受体膜组分1(progesterone receptor membrane components,PGRMC1)存在的情况下,某些合成的孕激素如炔诺酮、安宫黄体酮等可促进雌激素诱导下的乳腺癌细胞快速增殖;而加用天然黄体酮不额外刺激雌激素诱导下的乳腺癌细胞增殖。为此,北美绝经学会的官方杂志Menopause编者按:WHI中雌孕激素连续联合组乳腺癌风险的增加是否可以用PGRMC1来解释?最近发表在柳叶刀杂志的荟萃分析表明,在50岁时开始MHT 5年将导致50~69岁罹患乳腺癌的风险显著增加:在当前应用者中1/2的风险发生在前5年;在既往应用过MHT的女性中,1/2风险发生在未来15年。对于雌孕激素连续联合者,绝对风险为每100名女性中有2名;对雌孕激素周期序贯者,每100名女性中有1~4名;单用雌激素者每100名女性中有0.5名(每200名中有1名)。到70岁时,与45、50、55岁时开始应用MHT 5年相关的绝对额外发病率几乎没有差别。因此,每天补充孕激素使乳腺癌的额外风险从1/200增加到1/50。从50岁开始应用10年的乳腺癌风险将是目前的2倍。但因该研究设计、评估和报告都不充分,结论不新;50%数据来自设计最差的研究(百万妇女研究),而绝对值计算应来自随机对照研究;只有50名女性应用的孕激素是地屈孕酮,且因数据来源于二次总结及分析,存在较大的选择及混杂偏倚,临床可信度较低,因此不应成为临床应用MHT的羁绊。如果MHT真的对绝经后女性的健康有害,那么大量减少使用MHT应该会改善女性的健康,Wachtel等对SEER(监测、流行病学和最终结果)数据进行了分析,以澄清这种可能的关系。自2002年以来,MHT处方率大幅下降,相反,小叶和导管乳腺癌的发病率在2001年之前就开始下降,在2003年之后又开始上升,到2012年,发病率与2001年相似。这一波动趋势表明:MHT与乳腺癌发病率之间没有明确的关系。1.2 MHT与乳腺癌死亡率 在WHI研究中,CEE+MPA组5.6年及单用CEE组7.2年累积18年的随访数据显示:MHT与全因死亡率、心血管及癌症死亡率无关。对于CEE+MPA组,干预后中位随访时间为12.5年,累积随访时间为18年;在单用CEE组,干预后中位随访时间为10.8年,累积随访时间为18年。在干预阶段,合并队列的全因死亡率在激素治疗组为4.0%,安慰剂组为4.0%。与安慰剂相比,CEE+MPA组女性的HR为0.97(95%CI 0.82~1.16),CEE组HR为1.04(95%CI0.89~1.22)。在干预期后,CEE+MPA组全因死亡率HR为1.04(95%CI 0.97~1.10),CEE组为0.92(95%CI0.85~0.99)。年龄50~59岁与年龄70~79岁女性的比较表明,年龄较小的女性患病的危险要低得多,合并队列中全因死亡率HR在干预期为0.61(95%CI0.43~0.87),在累积18年随访期为0.87(95%CI 0.76~1.00)。而2019年延长干预后随访16.1年的WHI试验结果表明:单用CEE显著降低了乳腺癌的死亡率,这种效果是持久的,在停用后可以持续10年以上。一项基于489 105名芬兰女性的注册研究显示,与年龄标准化的对照人群相比,从开始应用MHT(330万年累积暴露)到乳腺癌死亡:所有接受MHT且时间不超过5年的患者乳腺癌死亡风险均有所降低(标化死亡率为0.56,95%CI 0.52~0.60);5~10年以上标化死亡率为0.46(95%CI0.41~0.51);10年以上标化死亡率为0.62(95%CI 0.56~0.68)。在50~59岁的人群中,风险降低更为明显(标化死亡率为0.33,95%CI 0.29~0.37)、60~69岁标化死亡率为0.64(95%CI0.59~0.70)、70~79岁标化死亡率为0.78(95%CI 0.69~0.87)。总而言之,与雌孕激素组相比,单用雌激素患者的乳腺癌死亡率降低,这种差异似乎可通过不同类型的MHT来解释,但对这种差异的最终解释需要更多的研究。1.3 乳腺癌患者绝经后(≥50岁)应用MHT与肿瘤复发及死亡率之间关系 关于乳腺癌幸存者应用MHT的安全性,现有的科学证据是有限的,考虑到激素反应性肿瘤的复发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据推测,在年龄>50岁的女性中,疾病复发的潜在风险可能与年轻女性不同。有观察研究表明,应用MHT治疗后,所有年龄阶段乳腺癌患者肿瘤复发的风险均无显著降低(RR 0.72,95%CI 0.47~1.10);全因死亡率风险较低(RR 0.18,95%CI 0.10~0.31)。然而,在随机对照试验研究(RCTs)中发现,应用MHT肿瘤复发的风险更高(RR 3.41,95%CI 1.59~7.33)。Mudhune等对来自美国、英国或欧洲等地的16 002例女性乳腺癌幸存者、应用MHT6个月至10.8年的9项研究进行荟萃分析,总的来说,观察性研究为MHT的安全性提供了非结论性证据,无论初次诊断的年龄如何,MHT的应用都会增加乳腺癌复发的风险;目前没有证据显示MHT对肿瘤复发的死亡率有不良作用(RR 0.92,95%CI 0.40~2.11,P=0.844)。2 MHT中乳腺癌风险的影响因素NAMS 2017年的立场声明称,不同类型的雌孕激素及不同的治疗方案、剂量、持续时间、起始时间和患者特征可能在MHT对乳腺组织的影响中发挥作用。在应用MHT时还需要考虑其他风险因素,如BMI、心血管疾病以及吸烟、体育活动和饮酒等生活方式因素。那么临床应用MHT中应该注意哪些来预防乳腺癌呢?2.1 给药方案不同与乳腺癌风险相关WHI及E3N试验结果表明:在CEE-MPA方案中,与连续联合疗法相比,周期序贯疗法乳腺癌发病风险更高。而我们前期研究及2019年最新荟萃分析表明,周期序贯比连续联合疗法乳腺癌风险更低,且后者孕激素剂量较大,可以获得足够的子宫内膜保护。2.2 给药方式也会影响乳腺癌的发病风险一些学者认为,经皮雌激素比口服雌激素对乳腺癌发病的影响更小,因为雌激素在乳腺组织和血清中的水平不同。然而,尚缺乏前瞻性随机对照试验来比较口服和经皮雌激素对乳腺癌风险的影响。在对百万妇女研究的亚组分析中,与给药途径相关的数据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口服和经皮给药分别为RR 1.63,95%CI 1.04~2.56 vs.RR 1.34,95%CI 1.08~1.66)。2.3 乳腺癌风险也受到治疗时间和绝经期与MHT开始之间间隔的影响在应用MHT不到1年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乳腺癌风险,但随着应用时间延长(1~4年),乳腺癌风险会逐渐升高(CEE-MPA RR 1.60,95%CI 1.52~1.69;CEE RR 1.17,95%CI 1.10~1.26)。应用5年或更长时间,乳腺癌风险增加,并在停用MHT 5年或更长时间后显著降低。Beral等研究表明,当前应用MHT者(RR 1.68,95%CI164~1.72)比既往曾使用者(RR 1.08,95%CI1.04~1.12)患乳腺癌的风险更大,停用后乳腺癌风险迅速下降。据报道,绝经后1年内开始应用MHT的女性乳腺癌风险更高。而2019年最新的研究表明:在40~44岁、45~49岁、50~54岁和55~59岁开始MHT的女性RR值类似,而60岁后开始MHT或肥胖女性RR值降低。2.4 乳腺组织密度会影响乳腺癌的诊断乳腺密度的增加会影响乳腺X线片的诊断,特别是在绝经后应用MHT的女性中,其会随着年龄和暴露于激素而改变,与侵袭性乳腺肿瘤的风险有更强的相关性,具体机制不清,有学者推测这是由于致密组织中芳香化酶合成雌激素增加的结果。在WHI试验中,接受CEE+MPA治疗的女性中,进行乳房X线检查的异常率要高于接受安慰剂治疗的女性,她们在5年后接受进一步检查(如活检)的风险要高出4%(P<0.001),而单用雌激素对乳房密度的影响较低。2.5 雌孕激素对乳腺组织的影响不同2.5.1 雌激素对乳腺组织的影响 雌激素通过诱导基因转录来启动有丝分裂形成、促进癌细胞增殖、也可通过快速的非基因组效应(包括MAP激酶的激活)或增加生长因子的产生从而增加MAP激酶的活性来刺激细胞增殖;其具有基因毒性的代谢产物可导致DNA损伤,引起基因突变,进而发展为乳腺癌。而在WHI、法国E3N等研究中,单用CEE组女性乳腺癌的发生率低是因为雌激素可能通过促凋亡及其他机制起到抗癌作用。2.5.2 孕激素对乳腺组织的影响 目前,国际国内专家一致认为,导致乳腺癌的主要危险因素是MHT中的孕激素成分,具体来说与孕激素的种类、作用位点及作用机制密切相关。大型流行病学研究,如法国E3N研究和Cecile研究表明,与合成孕激素相比,天然孕激素和地屈孕酮的乳腺癌风险更低(RR 1.16,95%CI 0.94~1.43 vs. RR 1.69,95%CI 1.50~1.91);合成孕激素,特别是那些与睾酮结构相关的孕激素,其乳腺癌风险更高(RR 3.35,95%CI 1.07~10.4)。这与我们的前期基础试验结果是一致的:分别用不同浓度(10-9~10-7mol/L)的孕激素(醋酸氯地孕酮、去氧孕烯、地诺孕素、屈螺酮、地屈孕酮、左炔诺酮、醋酸甲羟孕酮、诺美孕酮和炔诺酮)来刺激MCF-7细胞和WT-12细胞(转染了PGRMC1的MCF-7细胞),其中10-7mol/L剂量的地诺孕素、去氧孕烯、地屈孕酮、左炔诺孕酮和炔诺酮促进了MCF-7细胞系的增殖,以炔诺酮的作用最强,使增殖速度加快了20%;以上激素分别加屈螺酮和醋酸甲羟孕酮使WT-12细胞系增殖明显加快,且比对MCF-7细胞系的作用更强(加快了30%~245%),同样以炔诺酮的促增殖作用最强;其中,醋酸氯地孕酮、诺美孕酮和黄体酮没有影响。孕激素作用的经典基因组机制涉及孕激素与其位于细胞质中的受体的结合。最近十几年陆续有研究发现,许多孕激素并非只通过细胞核途径的孕激素受体(PR)发挥作用,细胞膜上的孕激素特异结合位点称为孕激素受体膜组分,包括PGRMC1和PGRMC2,目前更多的研究集中于PGRMC1。PGRMC1是一种小蛋白,可结合亚铁血红素结合蛋白,属于膜相关孕激素受体蛋白(MAPR)家族,调节生物活性,对雌、孕激素合成产生影响。PGRMC1在一些实体瘤中表达,但在乳腺癌组织中尤其过表达,而在正常乳腺上皮组织中不表达或仅适度表达。许多体外研究发现,某些合成孕激素对PGRMC1表达阳性的人乳腺癌细胞有明显促增生作用。那么,WHI雌孕激素连续联合治疗组乳腺癌风险的增加是否可以用PGRMC1来解释?我们的体外研究及动物实验发现:在体情况下PGRMC1参与了孕激素对乳腺癌细胞的作用,MCF-7/PGRMC1乳腺癌细胞在孕激素治疗中表现出明显的增殖作用。我们的临床研究发现:乳腺癌患者乳腺癌组织中PGRMC1高表达,乳腺癌患者血液中PGRMC1水平明显高于正常对照组,PGRMC1与乳腺癌的发展、浸润、转移密切相关,是乳腺癌独立的预后因子,提示检测PGRMC1可作为指导乳腺癌检测、治疗及预后的新指标。目前尚不清楚某些孕激素是如何促进PGRMC1介导的细胞增殖的。从PGRMC1的氨基酸序列可推出几个假定的磷酸化位点,Willibald等发现,酪蛋白激酶2(CK2)能够对PGRMC1的第181位丝氨酸磷酸化修饰,此位点突变后能够影响细胞的存活能力。本课题组对MCF7/PGRMC1细胞Ser181位点突变后,用炔诺酮处理后细胞增殖明显减慢,故我们认为,CK2结合位点的磷酸化是激活孕激素结合受体的关键,并试图通过免疫共沉淀及质谱分析对PGRMC1与其他蛋白质的相互作用进行研究分析,对PGRMC1的下游信号转导机制进行探索。2.6 雌激素受体(ER)状态与MHT的乳腺癌风险相关在应用时间一定的情况下,ER阳性者应用MHT的乳腺癌风险高于ER阴性者。在西方国家绝经后女性中,ER+乳腺癌约占所有乳腺癌及死亡的3/4,而绝经后的雌激素活性是ER+乳腺癌发病率的重要决定因素。在绝经后女性中,ER+乳腺癌的发病率与绝经年龄、血液雌激素水平、肥胖等相关,随机试验结果显示,服用芳香化酶抑制剂或三苯氧胺等抗雌激素药物可使ER+乳腺癌的发病率减半(RR 0.51,99%CI 0.39~0.65,Z=-6.9,P<10-10)。而前瞻性研究的结果也表明,在绝经后女性中单用雌激素的MHT会增加ER+乳腺癌的发病率,但最终结论尚需进一步研究证明。综上所述,从现有的证据可以得出结论:雌孕激素不会致癌,但如果有已经存在的癌细胞,雌激素或某些孕激素会促进癌细胞快速增殖,对正常女性而言,MHT所致乳腺癌的绝对风险很小(约0.1%~0.5%/年),而其导致的死亡率甚至可能降低。MHT相关的乳腺癌风险问题复杂且尚未明了,乳腺癌患病风险主要与雌激素应用时配伍的孕激素种类、用药时间等因素有关。作为临床医生,在给予患者个体化的MHT时,应充分全面告知患者MHT的获益和可能风险,在充分知情的基础上,由患者作出选择。参考文献略.来源:阮祥燕,张凌燕,绝经激素治疗与乳腺癌风险[J],中国实用妇科与产科杂志,2020,3:213-217。
乳腺对女性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器官,但它也是容易发生病变并产生癌症的器官。更为让人不安的是,人们对乳腺癌还有诸多错误的认识。而对乳腺癌的认识误区将导致我们不能及时预防、发现乳腺癌,后果相当严重。 生孩子越多越不容易患乳腺癌?20世纪70年代,一项世界范围的病例对照研究发现,初次生产年龄<20岁的女性,患晚发型(绝经后)乳腺癌的风险可降低50%。有研究认为,生孩子多可以减少或延滞雌/孕激素对乳腺组织的影响。还有研究显示,生娃个数多对晚发型(绝经后)乳腺癌具有保护效应的同时,对早发型(绝经前)的乳腺癌发病却具有促进作用;初产>35岁患乳腺癌的风险会增加。因此,年轻女性多次连续妊娠可抵抗晚发型乳腺癌的风险,但是高龄多产则会增加绝经后的患癌风险。 胸大的女性患病率高?乳房的疾病多与腺体相关,与乳房大小没有必然联系,胸大的女性虽然腺体量可能更多,但不是患病率就一定高。乳腺癌病因尚未明确,但普遍认可的相关因素有:年龄,遗传因素(有直系亲属患乳腺癌的女性患癌风险是正常人群的2倍~3倍,其中部分与BRCA1和BRCA2基因突变有关),初潮年龄早(<13 岁),绝经年龄晚(>55岁),初产年龄晚(>35岁),长时间服用雌激素、高脂饮食, 肥胖,酗酒,病毒感染,放射线作用,以及长时间精神紧张,机体抵抗力下降等。 乳腺增生会导致乳腺癌?乳房可以分为腺体型和脂肪型,中国人多为腺体型乳房,相比于脂肪型乳房(乳房内脂肪比例高),可能乳腺增生比率更高。但乳腺增生并非肿瘤性疾病。国外也不认为普通乳腺增生会导致乳腺癌。乳癌一般中老年人才得?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发病年龄提前了10年。国外一般是60岁以上人群高发,而我国乳腺癌发病年龄呈现“双峰”特点:第一个高发年龄是45~50岁,第二个高发年龄才是60~65岁。但临床上年轻的面孔也越来越常见,有些18、20岁的女孩患了乳腺癌,但家长未重视,出现治疗不及时而后果严重。所以,切莫认为年轻就不会患乳癌而大意。 喝豆浆会增加乳腺癌患病风险?豆浆中富含植物雌激素,对人体雌激素水平具有双向调节作用。当人体雌激素不足时,它可以起到补充作用;人体内雌激素过高时,它又可以降低雌激素水平。因此植物雌激素又被称为女性雌激素水平的调节剂。2003年,发表在《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杂志》的一篇文章表明,在日本人群中,大豆异黄酮不但不会增加乳腺癌的风险,反而会降低乳腺癌的患病率。此外,发表在世界权威医学杂志《乳腺癌研究与治疗》中的文章也指出,在大豆类食品消费量较高的亚洲人群中,大豆异黄酮会降低乳腺癌的风险。众多研究显示,食用适量的豆浆等豆制品不但不会因此患上乳腺癌,反而是阻止乳腺癌发生的保护性因素。 避孕药会导致乳腺癌?市面上,大部分口服避孕药都是雌孕激素复方避孕药,含雌激素、孕激素。雌激素可促进正常乳腺细胞和乳腺癌细胞增殖,促进乳腺癌的发展,而孕激素的影响尚不明确。2007年,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将雌孕激素复方避孕药列为女性致癌因素。有研究显示,正在服用或最近服用过激素类避孕药的女性,患乳腺癌的风险高于从未服用激素类避孕药的女性,服用激素类避孕药超过10年的女性患乳腺癌风险显著高于服用激素类避孕药不到1年的女性,并且患癌风险会随着服用时间的延长而增加。